云间魔术师

一位低水平同人文写手,谢谢你喜欢我写的故事。
随缘接点文稿,写得很慢。

闪回镜头(下)

CP:伊须,有荒月读和思金神X铃彦姬

ooc小学生文笔特殊的流水账,约1W字

现代趴,有些设定很奇异,我也是一知半解,写错了勿怪


抱着小猫咪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柔软的地毯和伊吹,被毛茸茸包围的须佐之男猛然产生了一些负罪感,他可是来收拾行李的,而今却陷入这样的“温柔乡”中,怠惰地刷起了社交软件。

 

他默念着克制自我,将伊吹小祖宗放在了脚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好友的新动态。

 

【荒:希望我的出现不会让父亲出现感情问题哦。

缘结神:哇!本人?

铃彦姬回复缘结神:荒在开车,懂得都懂!

御馔津:……

思金神回复铃彦姬:别被荒发现了。

天照:用自己的账号发。

荒:?

先生回复荒:认真开车。】

 

须佐之男笑出声来,引得伊吹小猫咪在他脚边蹭着叫唤,有空笑却没空抱小猫咪,小猫很不满。

 

那好吧,须佐之男收起了手机和笑容,重新投入收拾行囊当中。

 

 

一沓电影海报……尽管伊邪那岐身为一个出场不过几分钟的配角只会出现在那场电影的全员海报当中,还是有这么一个狂热粉丝将所有能收集到的、伊邪那岐出现过的海报全部攒在一起,就算只有一个配角的背影也难逃被以那个小角色的名义被收藏起来的命运。

 

为什么……年少中二时期的东西有这么多,都保存的这么完好,如果让伊邪那岐知道了定然免不了要笑话他。

 

这种东西定然不能让伊邪那岐先发现,他应该由须佐之男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拿出来,配上准备好的表白词,让伊邪那岐感动到流泪……大概不会到那么夸张的程度,那家伙比他还能装。

 

所以,这些海报仍然需要被压在行李箱最底下。

 

 

一叠打印纸。

 

须佐之男又一项黑历史被挖出来了,这是此人相当幼稚的实证。

 

第一张,伊邪那岐的电影截图。第二张还是伊邪那岐,第三张仍然是伊邪那岐,第四张……须佐之男加快了手下翻页的速度,这里面一定有不是那么幼稚中二的东西!

 

……找到了,一张被打印下来的模糊照片。

 

背景是山间别墅的夜空,当时的烟花很绚烂,而拍摄照片的人当时过于草率 未能持稳相机,因而导致本该记录美景的照片变成了一张……“鬼片”?

 

【焰火起于一个很偶然的时间。

 

须佐之男赤着脚带着手机从楼梯上跑下来,弹出一长串“咚咚咚”的声音,哈士奇醒了,伊吹也从蜷缩成大猫猫球的状态中探出头来,伊邪那岐挂了电话,饶有趣味的地看着他。

 

“先生,外面在放烟花!”须佐之男刚洗完澡,头发才吹了半干,半长的金发就已经隐约有了翘起来的趋势,杂乱的发丝掩盖不住主人欣喜的面庞,须佐之男随手将手机一扔,方才那个在楼顶想分享给先生看的模糊照片就当作没拍过,他将伊邪那岐从沙发上拉起来向天台走去。

 

“真的很巧,前几天我才说过想看烟花,今天就……”

 

须佐之男眨了眨眼,焰火还在绽放,余下的话语却在伊邪那岐含笑的目光中失去了声音。

 

喔,他知道了,为什么在没有其他人的山巅别墅区域内会突然有人放烟花。

 

“你喜欢看烟花。”伊邪那岐试图将须佐之男的头发压地平整,“想必这附近搬来了一户更喜欢放烟花的人家,以后你每天都能看见。”

 

“不。”须佐之男下意识地反驳,“……我没那么喜欢。”

 

在对上伊邪那岐那种疑惑地眼神之前,须佐之男率先移开目光,去看天幕中绚烂的花火。

 

实际上只是因为看见了铃彦姬在社交圈给他分享的“恋爱必须要做的一百件小事”之类的内容里看到了恋人之间应该看一场烟花,所以随口同伊邪那岐说了。

 

一瞬间的焰火所照亮那人的眼同那人脸上泛黄的光影才是他心之所向。

 

因此……他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嘴硬的男人早已经被他看穿了。

 

“小孩子心性。”伊邪那岐笑他,“喜爱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这就让他们搬走。”

 

须佐之男又反驳,被伊邪那岐狠狠搓了一把毛茸茸的金毛头,“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果真是小孩子。”

 

“哦。”须佐之男转身呛他,“我是小孩子,先生,您炼铜。”

 

这下把伊邪那岐惹恼了,双手揪着对方软乎乎的脸,强迫他面对着自己,“这不是炼铜,这是强制爱。”

 

好有压迫性的强制爱,须佐之男连说话都困难起来,他努力回忆表演课上说的,“可怜兮兮”是什么样子。

 

然后烟花又升起了,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唯有那一瞬间的光明照亮了伊邪那岐异色的双眸。

 

他长了一张极其犯规的脸,在大荧幕里见过一眼就让须佐之男疯狂迷恋,更何况是在这咫尺之间。

 

所以须佐之男又为之沉醉了,不好意思啊思金神老师,以前习惯了,现在不需要表演了,让我再沉迷一下。

 

但显然伊邪那岐很吃这一套,温情的金主松开了手,捧着金丝雀的脸,将唇凑上去在他额上轻轻蹭了蹭。

 

须佐之男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心跳也十分剧烈,他慌乱地抓着了伊邪那岐的衣襟, “先生,我好像生病了。”

 

伊邪那岐看向他,那一刻表演能力似乎又突然回到了他身上,声音微微颤抖表示害怕和不安,“我的心跳得太快了,是心动过速的症状。”

 

“哦,这样啊。”伊邪那岐点了点头,牵着须佐之男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现在你将它传染给我了。”

 

他说,“你必须想个办法负责。”】

 

须佐之男深呼一口气,再晚一秒他都会被伊邪那岐的声音彻底蛊惑,在无数个早晨当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先生那张脸,简直想……想看看先生的出生年月冷静一下。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又被伊吹发现了,伊吹将尾巴甩在他手背上,似乎是在询问小金毛在傻笑什么?

 

伊吹毕竟是这个家的“老大”,不能随随便便做出指示,就在须佐之男以为小猫咪需要被摸摸时,身后的脚步声让他猛然将那小猫咪抛之脑后,所有的打印纸、海报在一瞬间都被塞进行李箱最底层,再随手找些东西盖在上面。

 

“收拾似乎不太顺利?”伊邪那岐在他身后席地而坐,他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明明可以坐正,却偏要懒散地倚靠在须佐之男身上,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本来很顺利的,先生。”须佐之男轻轻将身侧的人虚虚向外推,“但您一来就在打扰我。”

 

“这话说得不对。”伊邪那岐笑道,“有的人半个月前就告诉我预备搬家了。”

 

【“先生,我想告诉您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您想听哪个?”

 

伊邪那岐故意无视餐桌上须佐之男期待的眼神,侧过头去看新闻报道,第一批学生已经收到了平安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像你这样幼稚的小孩一定忍不住要将两件事都分享给我,所以我不选。”

 

“不行!”须佐之男颇有些严肃,开始吓唬伊邪那岐,“先生,如果您不选,晚饭就只能去伊吹的猫碗里抢食了。”

 

伊吹仿佛听懂了似的,从大快朵颐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朝饭桌这边极为不满的喵喵叫。

 

伊邪那岐看着小猫咪碗里快要溢出来的肉,不由得调侃,“我看伊吹的伙食倒比我的还要好——我知道了。”他突然换上了那种让须佐之男很难拒绝的声音,俗称装模作样的“播音腔”,语速缓慢而无奈,“你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即将离开你的先生去上大学了。”

 

于是这下轮到须佐之男犯难了,他得承认他的表演学得没有先生好,而面对这样的指责,他又怎么忍心说“是”呢。

 

“我报考了心理学。”须佐之男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以前我迷上了电影里的一个角色,所以才进入了娱乐圈,我只是爱他,不爱我现在的工作。”

 

“先生,我的梦想是做一名心理医生。”

 

伊邪那岐放下了碗筷,态度难以捉摸,“这件事和那件事,哪个算是好消息?”

 

须佐之男回忆起服软撒娇一系列的表演课,他走到伊邪那岐身边,然后单膝跪下——像小孩子一样趴在他膝上,他从下往上看,而伊邪那岐也低头回望着他。

 

“那个角色的演员名叫伊邪那岐,先生知道吗?”他轻声问,“我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终于得到他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比如说离开那个演员。”伊邪那岐拂开散落在他眼前的额发,继而触摸他的脸颊,“已经拥有的东西总是不值得珍惜的。”

 

“不,先生,您说错了。”须佐之男蹭着伊邪那岐的掌心,他的目光从未如此刻一般坚定,“正是因为珍惜他,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学心理学,但在医好我自己之前,得到他比这些事情更加重要。

 

我得到您的爱了,先生,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既要先生爱我,也要先生陪我去京都。”】

 

但是最终伊邪那岐没有回答他,不说是也不说否,只是把他拉到怀里然后将他亲得晕晕乎乎。

 

自那天起这事便被搁置在一旁,他们默契的闭口不提,须佐之男偶尔也会想先生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只待给他一个惊喜。

 

随着时间推移,开学日期越来越近,须佐之男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于是被伊邪那岐抓到了把柄,有个磨磨蹭蹭根本不想离开这间屋子里的人。

 

“因为我太忙了。”须佐之男为自己辩驳,“我每天要给您做三顿饭,还要喂伊吹,院子里的鱼,哈士奇还有小鹅,鸽子……还要浇花,所以到现在都没收拾好。”

 

“原来如此。”伊邪那岐点了点头,“到时你走了便不必忙了,这院子里只剩我这个老头子自生自灭。”

 

“先生真会开玩笑。”须佐之男仰头望他,“我来这里之前您是怎么度过的呢?”

 

“你来这里之前……”伊邪那岐抚上了眼前人的眉梢,“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事,你猜你以前说过什么?”

 

【那道门被月读带着怨气带上,撞在门框上砰砰地响,来者如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水流冲刷在他修长的指尖,自须佐之男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人身量比他高大了不少,银色长发如瀑般披在身后,他原本还以为那是假发呢……

 

须佐之男抬眼望着镜中那个人的身影,他本是微微敛着眉目,却好似能知晓身处这片空间内另一个人在做什么一样,突然抬眸。

 

他们的目光在镜中相撞。

 

人受到惊吓时瞳孔会微微放大,嘴唇自然张开,表演时需要脑袋放空,想象自己是受惊的鹿,用惊惧湿润又天真的目光盯着对方。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向镜子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他不做声,也没有别的动作。

 

流水声停止的时候,须佐之男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走过须佐之男身前,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洁白地面上,须佐之男猛然踩住那滴水,拉住了那个人的手。

 

“伊邪那岐先生……”

 

表示无助的表情是这样的,要经意的皱眉,眉尾稍低,嘴唇轻抿,眼角向下,仰头望他。

 

“伊邪那岐先生。”须佐之男握着那潮湿的掌心,他的双手同样冰凉,“先生……请您帮帮我,带我离开这里。”

 

真是很奇怪,他们分明算是“陌生人”,但须佐之男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伊邪那岐回过身来歪着头看他,大概过了两秒,也可能是两分钟,须佐之男觉得脸都要僵了,伊邪那岐终于反握住他的手,他掌心的热度沿着那股潮湿的水传递到须佐之男掌中,“跟我走。”】

 

当他们再见的时候,须佐之男得出了两点结论,第一,伊邪那岐不上镜,电影完全拍不出他的美颜暴击。

 

第二,他真的很会装,须佐之男的演技在他面前多少有些拿不出手。

 

伊邪那岐也会装出一副无辜且无助的样子,轻声絮语中饱含无奈与哀愁,“是你主动找到了我,现在却又要离开我了。”

 

须佐之男不上当,这里离京都大概四个小时的车程,就算伊邪那岐不愿意去那儿,他也可以随时回家,但是伊邪那岐却定要当做生离死别来看待。

 

“先生,您可以给我寄明信片,像以前那样。”须佐之男有样学样,“我知道您一直都不愿意主动找我。”

 

【“原来这些明信片是您给我寄的……”

 

不可思议的表情要将眼睛尽量睁大,声音颤抖,带一点疑惑再来点痛苦。

 

须佐之男能清晰的回忆起思金神老师说过什么,但思绪却混沌到完全无法理解那些语句,该做什么该如何表现?

 

当伊邪那岐走到他身边来席地而坐时,他更加不解,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哪怕他看似被“包养”,“金主”还直接以投资方的名义直接送他进大导演晴明奔着获奖去的剧组,实则空有金屋藏“娇”之名,却更像个照顾伊邪那岐起居的保姆。

 

但当他握着这些小心翼翼未曾寄出的匿名明信片,终于得知那个从幼时到成年一直关注着他的人原来是伊邪那岐,这是否意味着他认为对方保持着的父子之情同他一样,在某一日已经变味了呢?

 

这个问题难得答案,须佐之男却觉得他的奢望似乎不是天上月,而成了眼前人。

 

哪怕是错了,想必能恪守着这样一份“爱”的伊邪那岐也不会怪罪他,所以他说,略有些语无伦次,“伊邪那岐、先生,先生……我、我要做……对不起,冒犯了,我要吻你。”

 

伊邪那岐还没来得及回答,须佐之男就撞上来了,他想要以下犯上许久,以至于在亲吻之前额头撞到了伊邪那岐的下巴,连喊痛的时间都不给自己,也不给伊邪那岐,只是短暂“嘶”了一声立即吻上那肖想良久的唇。

 

然后撬开他的牙关,勾勒他的舌尖,告诉他我不要什么父慈子孝,自我选择走另一条路接近你的时候便放弃了成为父亲的孩子,我要情与欲。

 

须佐之男显然还是个新手,想象很美好,却晕乎乎亲了半天不得其中关窍。

 

伊邪那岐大约是给了他一些反悔的时间,但觉他意志坚定,非此不可,那便一点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他终于卸下装成一副自持冷淡的外表,按着金色的毛茸茸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伊邪那岐到底是爆辣的老姜,此事他理亏,于是一个风骚走位偷摸转移了话题,他捡起天照那张名片,“原来你要离开我却还是我的错了,看来你有了新朋友,不要你的先生了。”

 

“新、朋、友?”须佐之男上当了,但说到他的朋友,他忍不住自己得逞的笑容,“先生,您是指姐姐吗?”

 

“你叫他姐姐吗?看来关系比朋友还要亲密。”

 

这番话引得须佐之男莫名惊讶的目光。

 

您怎么还在装啊?

 

【“素素?”

 

这名字还挺有意思,很奇怪,就连须佐之男那颗完全被电影里帅男人勾走的心也因此起了波折,思绪从天下第一帅的伊邪那岐身上到了那个不知名的“素素”身上。

 

“素素!”

 

路上车流穿行,烈日下的蝉鸣和鸣笛声尤其刺耳,须佐之男四下张望,奇怪的是,只听见有人喊“素素”,却没见着那个“素素”在哪儿,这人行道上只他一个人顶着大太阳也要赶去十公里外的音像店买那部电影的CD。

 

“素素!”那呼唤声似乎在追着须佐之男跑似的,他停下里转身张望,于是看见了从那辆一看就很贵的车内下来的女人,坚定的朝他走来。

 

须佐之男当下只觉得迷惑,心中默默回忆数年来的人生,阿伯说他十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后又因后遗症所致,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都十分模糊,虽然没想起来他可能会有一个叫做“素素”的小名,但他也真的开始动摇了。

 

女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停在了须佐之男前方五米处,“你……你记得我吗?”

 

“看来是不记得了。”女人皱着眉头,满眼担忧,她还准备接着说什么,可又好像碍于什么东西,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在须佐之男迷惑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张名片。

 

“我是天照,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来找我。”】

 

 

 

“对。”须佐之男将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掩着笑,“我和朋友们都以兄弟姐妹相称,关系特别好,我还邀请了他们来这儿帮我搬家,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哎?素……哇,不是不是,须佐之男对吧!我是缘结神哦,虽然我现在还是实习生,但我可是要成为经纪人老大的!以后你就归我管啦!”

 

“须佐之男,你这里跳得不对,你以前学过跳舞吗?不对不对!不要听思金神的,他一个教表演的怎么会知道怎么跳舞!很简单,舞术和武术都是共通的……啊,我猜得啊,你这样的一看就学过武!”

 

“铃彦姬把我当成病弱的体育老师。别笑了,你也想快点出道,尽快被人们知道吧。”

 

“这是我养得小狐狸,很可爱吧?不熟的话可是会咬人的,哎?你和它们相处的很好嘛,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们,下次来买花给你打折哦。”

 

“抱歉,你那份盐渍梅子是最后一份,卖给我吧,我出高价买。

 

不……是替别人买的。”

 

“哎呀,须佐之男?我记得你,你买过半份盐渍梅子,我对你很感兴趣,你这样的练习生要怎么出人头地呢,不如选一条捷径,你说呢?”】

 

别再装了,先生。

 

须佐之男眨了眨眼,左手缓慢地向那封信探去,然而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伊邪那岐发现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场针对信件的争夺战开始了!

 

首先触摸到信封的是须佐之男!只见他借距离优势迅速捏住信封,然而伊邪那岐后来者居上,并且心有余力左手摸了一把须佐之男腰侧,并不算作弊行为的作弊行为引得须佐之男向后缩,借此机会一把扯过那封信。

 

但是须佐之男并不认输!尽管伊邪那岐借身高优势将信封举到须佐之男触碰不到的位置,须佐之男仍在努力拽着伊邪那岐的手臂不让他一走了之。

 

伊吹在旁边呐喊助威,伊吹的态度虽然暂时无人在意,但是伊吹还是表现出了一种要打去练舞室打的态度。

 

“先生!”须佐之男佯装失败,皱眉鼓着脸做出生气模样,也不抢拿什么信封了,“这封信是我姐姐写给我的,代表我和亲人的牵绊,先生如果因为我要离开而生气,何必要抢走我的信!”

 

此言充满了表演中的情真意切,让伊邪那岐也不由得愣了半秒,趁此机会须佐之男一跃而起抢下那封信!

 

抢来不难,伊邪那岐却不能放任他全身而退,当即掰着须佐之男的小腿将他放倒在地,随后欺身而上,瞅准那纤细腰肢开始——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信封也不知丢哪儿去了,须佐之男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弯折着腰却躲不开伊邪那岐的手,只得准备认输告饶,寻个机会搂上了伊邪那岐的脖子,“哈哈哈……先生,别再玩了!我认输——”

 

撒娇的话猛然噎住,须佐之男险些没咬到舌头。

 

原来伊吹的叫唤不是为了摇旗呐喊,而是在提醒这二位——嗨,家里来人了。

 

于是须佐之男看着来人一个个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最后只剩下荒直视着他,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伊邪那岐不见了。

 

从天台到书房,院子里的狗屋也看过了,花园里每一簇玫瑰都没放过,但任何地方都找不着伊邪那岐。

 

他好像进入了某个时空虫洞一般,只一转身地功夫便去了另一个时空,或许在那儿须佐之男不会选择离开,而是一直陪在他身边。

 

须佐之男在发呆,其实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京都那儿也什么都不缺,只是他身边缺一个伊邪那岐而已,他以收拾行囊的理由给了自己半个月的时间,却还是没有打动伊邪那岐。

 

而今他不见了,就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伊邪那岐似乎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只有一封信而已。

 

信封上只有两行字,写着“须佐之男收”,落款则是天照,没有贴邮票,是阿伯某日下班交给他的。

 

他的记忆从十二岁开始,有时候,监护人阿伯会和他说起以前的事情。

 

比如十岁的时候有段时间每天都要吃电光晶石软糖,长了蛀牙在床上疼地撕心裂肺喊“父亲”,阿伯叹着气说我也不是你父亲啊。

 

又或者是说十一岁那年,阿伯带他去京都玩了一趟,须佐之男很开心,他说认识了一个好看的大人,结果没过两天就忘记那人是谁了。

 

然后是快到十二岁那时候,下雨了,像小傻子一样不知道躲,在雨里等父亲来捡他回家,他还说他是男子汉没有哭,只是被雨淋湿了。

 

十岁之前的事情,阿伯却也说不记得了。

 

难道真有命运这一说,在他喜欢着荧幕中那个可望不可及的人时,天照告诉他,假设平面内有两条无限趋近平行的直线,他们的交点或许看似在八十年之后,却已经存在于十年之前。

 

“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慌忙要将那封信收起来,但下一秒又觉得多余,来者亦是事件亲历者。

 

——月读,不过他好像还给自己加了不少特殊戏份。

 

“素素。”月读歪着头笑得很是亲和,“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语气轻柔带上点哀愁,抚着心口十分柔弱,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霸道副总裁带上数人堵厕所门的样子了呢。

 

论演技,月读应当还是思金神老师的老师,须佐之男心中腹诽。

 

“唉,那段英雄救美的剧情是我写的哦,是不是很棒?素素——弟弟。”月读转到他身侧,“真是的,你们还真会折腾,明明可以直接过来当他地孩子,却偏要绕一大段弯路玩什么总裁和金丝雀的包养勾引戏码,如果不是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我这个角色直接促成了你和老头的姻缘,你不应该好好谢谢哥哥吗,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须佐之男沉默着思考,该如何告诉月读老师,譬如——“月读哥,你还在介意我很多年前买完了最后一袋盐渍梅子吗?还是借了荒的西装穿去酒会,或者是即将和荒住一间宿舍?”

 

直球很有效果,连月读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须佐之男继续加码,转向月读身后,做出遇见熟人的模样,“荒,你来了,月读有话和你说。”

 

然后他跑了。

 

在门口遇见伊吹,还将小猪咪抗在肩上一起跑了。

 

穿过别墅、池塘还有花园,穿过整个山巅的这一端,那一头是停车场,是他还没有找过的地方。

 

铃彦姬拉着思金神在挑选回程的车辆,她想要开一辆兰博基尼,思金神却觉得太招摇了,而且道路限速并不合适。

 

忽略闹变扭的情侣,忽略搬运箱子的佣人,再忽略这什么也没少的停车场,须佐之男按着起伏的胸膛,最后他看见停机坪是空的。

 

“例行检修。”

 

须佐之男循声望去,荒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斩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哦。”须佐之男很平静的将伊吹抱回到怀里,平复这一路跑来的心悸。

 

“对了。”他想起来,“荒,我刚刚骗月读老师说你在他身后,你能不能帮我拦一下他?”

 

 

天照坐在副驾驶,因为主人在开车而“无处可去”的小猪咪伊吹又有了新的怀抱可以窝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带上哈士奇还有那些小鹅和鸽子,却偏偏带着伊吹,还真是明显的偏爱。”

 

“嗯……”须佐之男心不在焉,“伊吹一天要吃八顿,让别人喂我不放心。”

 

小猫咪似乎听懂了一般,愤怒地喵喵叫,天照都被愤怒的小猫给逗笑了,“这个倒不用担心,山上有专人负责,肯定饿不着这只小猪的。”

 

天照也不帮着伊吹说话,小猫真的生气了,又喵了两声埋头气闷,不理这两个人了。

 

须佐之男也笑了,“伊吹比较特殊。”

 

它是先生捡来的最后一只小猫,在某个雨天,从西装大衣里拎出一只湿哒哒的小猫苗。

 

正如他——

 

【须佐之男:

 

    我是那天在路上叫住你的人,你应该还记得,我是天照,我想和你讲一个故事,希望这封信不会打扰你。

故事的第一位主角叫伊邪那岐,他是个很有钱的人,乐趣是收养孩子,当我被他带回家的时候,他给我取了“天照”这个名字。

过了大概三个月,他又领回来一个男孩,他告诉我这是月读,是我的弟弟。

而后他又陆陆续续带回了很多孩子。

“看,思金神和铃彦姬,一起捡回来的。”

“她叫御馔津,喜欢小动物,养个小狐狸吧。”

“这是缘结神,怎么看起来傻兮兮的,不过没关系,我的孩子傻点就傻点吧。”

伊邪那岐的乐趣确实有意思,后来某日,雨天,他回家的时候却淋湿了,大衣里不知道裹了什么东西,我们询问他是否捡到了要入刑的东西,他将大衣拉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那里面是个脏兮兮湿漉漉的金发小孩。

故事的第二位主角便是这个叫“素素”的孩子,素素六岁时被家里人遗弃,在某个雨天遇到了伊邪那岐,被他捡回了家。

人与人之间有着诸多不同,我觉得精神可以寄托在学习工作上,月读则爱上了带小孩(伊邪那岐捡回了一个小婴儿),御馔津喜欢和她的小狐狸说话,铃彦姬和思金神有彼此,至于缘结神,她好像很喜欢看话本。总而言之,当我们拥有了十分富裕的物质,其实伊邪那岐也不是特别重要。

但是素素只会缠着伊邪那岐,他也只有伊邪那岐。素素不是伊邪那岐捡回家的第一个孩子,也不是最后一个,但素素大概是伊邪那岐最喜欢的小孩,也可能是因为,从没有人对素素这样好,所以他紧紧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伊邪那岐会带着素素去钓鱼,牵着他的手去小卖部买他最喜欢的软糖,开会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听汇报,甚至在好友邀请他去电影里客串某个配角时,因为素素说想看,他亦然带着素素去了片场,素素最喜欢盯着伊邪那岐,问起他,他说因为伊邪那岐好看。

有时伊邪那岐不让他吃糖,他也会来找哥哥姐姐们要,一颗糖换一件小事,缘结神最喜欢和他换钱买周边。

这一切都十分美好。

故事在完结之前总会经历波折,这个故事的波折就发生在素素十岁那一年。

伊邪那岐有一些商业上的仇家,他们绑架了素素。当他被救出来之后,经历了十九个小时的抢救,在重症监护室度过了十三天又七个小时。

起因是手臂上一道伤,未能及时消毒引起的炎症和感染,继而又引起的器官衰竭几乎要了素素的命,也几乎让伊邪那岐倒下了。

更严重的是,素素的精神在三天的封闭之下几近崩溃,他连最喜欢的伊邪那岐也不记得了。

医生的建议是换个地方静养。

所以,又是某日,伊邪那岐问家里待得时间最久的保镖老伯,听说他的老家在一个很美的小城市,那就姑且帮他一个忙吧。

素素换了名字和身份,他的履历里不再有伊邪那岐。

另一位主角伊邪那岐,则在素素十岁那一年离开了我们,他搬到了山上,不管事也不见客,从那以后,也没有再捡过孩子。

一年后,暑假,我试图让伊邪那岐回来,我以家中最年幼的孩子荒生病的谎言唤来了伊邪那岐,又让老伯带着素素来京都玩。

当伊邪那岐带着荒又遇到素素时,素素虽然不记得他们,但他们依然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下午,素素甚至还写了一篇作文,那是他的暑假作业。

我本以为一切就该这样下去,但是第二天,素素又见到了伊邪那岐,他依然问,你是谁?

伊邪那岐只会被谎言欺骗一次,他让老伯将素素送回家,并且再次回到了他空无一人的山巅别墅,我想不到还有没有机会有下一次。

我们为伊邪那岐找了很多心理医生,却始终没办法让他从困住自己的地方走出来。

故事的结局是,须佐之男的心病终于在十二岁时完全治愈了,他不记得此前所有的事,却终于能记得此后所经历过的一切,生命重新开始。

当我再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们很想他,但最想念他的还是伊邪那岐。

姐姐  天照】

 

正如须佐之男一样。

 

到京都了。

 

须佐之男兴致不高,拖行李箱的速度都很慢,伊吹窝在他肩头,小猫咪什么也不知道,但小猫咪不怕生,只觉得新院子好像更大了——有更大的地方需要猫老大来管理了。

 

“你选了心理学,听父亲说,是因为你想要治好自己,找回之前的记忆。”

 

“其实……”天照知道他此刻难受,语气里多有斟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上次月读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伊邪那岐下山一趟,如若还有机会,姐姐们一定帮你把他绑了。”

 

“嗯……”须佐之男含含糊糊地应答,天照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只给他指明了去二楼卧室休息。

 

二楼、是整个二楼吗?

 

看起来是的,他走楼梯往上,二楼只有一个房间。

 

但是,他心中思忖,这儿不过是临时的落脚点,京大规定只能住宿,如果放假了,他总是要去伊邪那岐身边的,待会儿可以和天照说换个小房间就好——这个想法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完全被抛之脑后。

 

御馔津的小狐狸窝在那人怀里被强行按着撸毛,见来人了还求饶般的“呜呜”了两声。

 

……伊邪那岐。

 

须佐之男充分发挥了自身优势,第一,他腿长可以三步并一步走到伊邪那岐身边;第二,伊邪那岐的怀里是他的专属位置。

 

小狐狸终于逃脱魔掌,头也不回地逃了,而须佐之男却甘愿进入这罗网,他趴在伊邪那岐膝上宣告主权,仰望那双奇异的异色双瞳,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先生,这是惊喜吗?”

 

“不是。”伊邪那岐故作平淡,矢口否认,“这是我家。”

 

于是须佐之男笑他,“先生不是在外面有家了吗?”

 

原来失而复得是这般滋味,此刻雀跃已经无法形容须佐之男的心情了,或许这么想有点奇怪,但是先生实在太可爱了,就算是强词夺理装模作样也让他沉迷。

 

“不要外面那个家了。”伊邪那岐拉他入怀,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须佐之男抢话,从没如此强势过的孩子抵着他的额,笑道,“我知道,有我在的地方才是先生的家。”

 

“……”伊邪那岐一时无语,但见他如此欣喜,也不由得抚着小金毛顺他心意,“你说的是。”

 

“所以。”须佐之男退开些,直视着伊邪那岐的眼,“先生,您不会再回去了,是吗?您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无论我身在京都,或是去天南海北,您都会和我在一起。”

 

伊邪那岐捂住了那灼灼一双眼,吻着他的唇角。

 

此言无需作答,你是心疾,也是良医。


“须佐医生,恭喜,您的第一位病人成功出院了。”

 

 

“有件事我还是很介意……月读哥哥说了什么让你愿意下山一天?”

 

伊邪那岐欲言又止,面色诡异,最后道,“你去问荒。”

 

荒欲言又止,面色诡异,如果忽略他通红的耳朵,须佐之男会觉得他是不是又要将自己指到缘结神那儿了。

 

最后他说了,“是因为月读老师过生日。”

 

缘结神没有欲言又止,也没有面色诡异,但是爆笑如雷,“真相是因为月读老师想再生日时和荒订婚啦,说了几天才让大家长下山!”

 

这下轮到须佐之男欲言又止,面色诡异。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啦,因为伊邪那岐和你走了哦。”

 

……下次看见月读一定要绕着走,须佐之男心想。



写得好乱好痛苦,就这样吧,垃圾就垃圾,下次再也不写不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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